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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早在见到田昊的时候，他心中便生出一种古怪的厌恶感觉，这种感觉没来由的越发浓郁，让他很是疑惑。

    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走到田昊面前，脑海中忽然像是有某种东西破裂一样，整个神识空间都变得动荡不堪，一种从未有过的明悟福临心至般闪现而过，被杨开抓住，这才有了刚才的一幕。

    就是这种力量，一种游离余天地之外的力量，是杨开厌恶的源头。

    哪怕是挂在天上数百万年的时间，杨开也十分确定，他以前从来没见过这种力量，更别说对它产生厌恶的感觉了。

    这是一种蕴含着某种情绪的力量波动，简直刷新了杨开对力量的认知。

    力量就是力量，最为纯粹的力量也不过是天生地养的天地之力，就算是邪恶魔修甚至那些魔神所掌握的力量，也都只是力量的本源。

    可是这种力量竟然夹杂着某种情绪，或者说某种意志在其中，尽管只是一种很淡薄的冷漠，也足以让杨开好奇心大增了。

    这让杨开想到了西漠的佛国，可那些僧人信仰的佛，也不过是一种信念的力量，普照佛光也只是一种单纯的宝象之力，并非佛的意志。

    还有……为什么他会对这种意志有一种厌恶的感觉？

    就像是自家院子里面闯进来的老鼠。

    就在杨开想要继续研究的时候，那灰色的力量忽然剧烈的抖动起来，似乎想要挣脱杨开的束缚。

    杨开冷笑一声，单手猛地一握，一股恐怖的意志骤然间爆发开来。

    这是他的意志，刚刚觉醒的，神识空间动荡的时候，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。

    只是他毕竟是一个人类，能够拥有这种意志也能够理解，却无法将这种意志灌注给其他的生灵，更别说还能提升其他生灵甚至是人的修为境界了。

    冷漠的意志像是被杨开激怒，无穷无尽的灰色气浪从周围众多使徒的口眼中钻了出来，如同风暴一般席卷，眨眼间汇聚成一个扭曲的雾团。

    雾团扭曲变幻没有具体的形状，众人却能够感觉到一股森冷的恐怖意志，带着无穷无尽的怒意，席卷了整个天地。

    憨猪吓了一跳，急忙往回缩去。

    鹤守堂等人的脸色也同时大变，齐声说道：“小友小心！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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