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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我们出冥坊的时候,徐禁跟上来了,毕竟整个冥坊都是酉阳居管辖,四处都是他们的眼睛。
徐禁没有问我要去干什么,就是毕恭毕敬的跟着。
出去的时候,楼梯口子那里,依旧和以前一样坐着个老头。
很明显的变化就是,以前他会看我们的信物,现在他只会恭敬的微微一低头。
出了戏院口的那个门,我便直接让徐禁安排人开车,送我们去长丰道观,且我问徐禁,他们安排去长丰道观的人,没问题吧?
“问题不大,他们也才到了地方,这还没多久呢。”徐禁憨笑一声,他带我们上了车,打了电话后,一两分钟,就又来了一个人,负责给我们开车。
断臂后,徐禁总归做什么都有些不方便。
天,还是暗沉沉的,只不过没有月亮了,且黑得让人有种莫名的躁动。
“要天亮了,烦鬼哟,小吴子,提点你一句,无论如何,保住爷是主要的,老韩头不能离开靳阳,可他非要走,咱也没办法,老茅子就打半副卦,什么算计都在里边儿了,什么问题都在里边儿了,这时辰,怕是也被算好了,真要那样,咱就真没辙。”老龚这番话,点的就比较明朗。
“这……”吴金銮分外不安。
还是那句话,他不知道个中细节,老龚这样讲,就等同于直说茅有三要害人,对吴金銮来说,这很突兀。
老龚却不想解释那么多,就是一直盯着窗外。
“大块头,联系冥坊的人,看看情况,现在呢?”老龚忽然指使徐禁打电话。
徐禁立即照搬。
“怪了……不通……”
徐禁连着打了好几个电话,无一例外,全都没人接。
“这老小子,是走着走着,变了心,上了山,又琢磨出味儿了,这就是半副卦的问题所在,他不会算出你一定会做什么,只是一种可能性,冥冥中自有定数,一旦某种事情可能发生,那就会牵引着发生,这半副卦,再加上一个刻意被推进的结果,老韩头就得冥冥中被牵着鼻子走!”
“现在就去出城的路上堵!”
“哪条道最近能到四规山,就去堵上!”
“话,我就撂在这里了,城外必然有人等着老韩头,搞不好,天罗地网嘞。”老龚这番话,说的太严肃了。
徐禁在副驾驶和开车的人沟通,商榷行车路线。
吴金銮则在掐着手指,不停的算着什么。
先生的算法,惯例就是掐指,并非是一个人独有的手段和特色。
“我实在是想不到,他能用什么手段来对付韩副观主,毕竟……是尸解真人,还吃过田公泉,性格就算有问题,实力也不会有问题……铁刹山的不可能,即便他们追上来,那也不是韩副观主的事儿,应该找茅有三才对。”吴金銮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。
老龚同样如是。
只不过,天,亮了。
天亮,就代表着老龚消失。
近两年多来,我几乎养成了昼伏夜出的习惯,就是为了和老龚能配合,在这关键节骨眼,却没有其他人来配合老龚。
到城边儿的国道入口,花费了大约一个半小时。
徐禁告诉我,他估算了从长丰道观到这里的时间,算上他们的人刚好到长丰道观的时候,韩襟就直接出发,也还需要十几分钟才能到这里。
再加上他们让那些人安静,肯定是花费了功夫的,这就意味着只要我们这条路是对的,就一定是堵住了韩襟的去路。
这使得我稍稍松了口气。
天,彻彻底底的亮了,初阳红透了半边天,刺目的光,让脸都一阵熨烫舒服。
路上的车辆并不多,大部分人都会选择高速。
也就是韩襟晕车,这是他绕不过去的一个点。
手机忽然响了。
来电人,是黄叔。
这着实久违,也让我有些难以预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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